我淫蕩,我真實
我承認,我淫蕩。
我的淫蕩是真實的,毫無遮掩的。
我可以坦然的告訴大家,我已經不是處女了,十年前就不是了。
十五歲那年,一個惡棍奪去了我的貞操,從那時侯開始,我放蕩自己。我上過的男人或者說上過我的男人快要達到3位數了。
我再告訴大家一點,我不是暗夜女子,我也有正當的職業,我每個月的薪水夠飛美國西海岸兩個來回。
我承認,我淫蕩。
可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直白的淫蕩,卻比不上那些遮遮掩掩的虛偽。難道人活著除了偽裝自己的感受以外,就不能有真實的表露?我承認,我淫蕩。
如此淫蕩的我,也渴望有愛情,純粹意義上的愛情。
我經歷過那麼多的男人,上床以前口口聲聲的說愛你,完事之後卻蹤影全無。
我對男人已經失去了信心。
我承認,我淫蕩。
可是我不虛偽,我看不慣那些虛偽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許久以來,我是不上網的。
網路本身就是虛幻的,人與人之間相隔千里,互不相識,應該不會有那麼多的虛偽吧?讓我對網路保留一份美好的想像或者說讓我把網路當成意淫的物件總可以吧?第一次上網是因為要給在舊金山的公司本部發電郵,道貌岸然的同事借教我發郵件之機拉著我的手不放。
當天晚上,我就陪他上了床,他滿足了,之後再也不敢跟我說話。
我承認,我淫蕩。
網路讓我見識了另外一個世界,一個比我的身軀還要骯髒的世界。
我後來上過的男人都是網路里的孤魂野鬼,他們見到女人就象蒼蠅聞到了臭雞蛋味道一樣緊追不捨。
在網路中,我挑逗他們,他們也在挑逗我,在雙方互相貢獻一個工具各自取樂的思想下,我們在放縱。
我承認,我淫蕩。
我並不是因為丑才這麼作踐自己。
無論如何,我都無法將自己歸屬到恐龍的行列當中。
我自信,168的身高,55公斤的體重,36的胸圍還算能對付過去,否則男人為什麼會在看我第一眼以後會不由自主的看一下自己。
我承認,我淫蕩。
淫蕩難道只是女人的專利?我想不到一個詞來形容淫蕩的男人。
男人有色狼、色鬼、甚至有人美其名曰色仙,為什麼指責的總是女人?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女人的錯,都是淫蕩的女人在引誘男人。
我承認,我淫蕩。
誰能告訴我淫蕩的標準是什麼?一個女人,是不是有了兩個以上(含兩個)的男人,就會被稱之為淫蕩?如果我不說,你又能知道我到底有過多少嗎?男人會自稱淫而不盪,我只想說你是有賊心沒賊膽。
男人懼怕的不是什麼這個病那個病,有保險套給你罩著呢。
在他認為事情不會敗露的環境下,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在三秒鐘之內將自己脫的精光。
我承認,我淫蕩。
當惡棍進入我的一剎那,我就知道,這輩子我註定是個淫蕩的女人。
我沒有感到痛,相反,我體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我高潮了。
我的痛在心裡。
我知道,那一刻起,我是女人了。
那以後,我很少再有高潮。
從心眼裡,我厭惡活塞運動,更多的時候我在欣賞男人拙劣的表演。
我承認,我淫蕩。
長江奔騰,黃河嘶鳴。
河東河西,孔子和秦淮名妓輪番上演著中國古老的文化大戲。
表面上看,我的教育程度很高,又顯得十分西化,但骨子裡我依舊是一個心地善良單純的中國女子,我痛恨自己每次都是以生理的名義而不是以愛情的名義做愛。
做愛,做什麼呢?能被做的,便是東西或事物。
愛,能做出來嗎?如果真的能做出來的話,也是在我的淚水中做的。
我承認,我淫蕩。
如此淫蕩的我,不抽煙不喝酒,不塗脂不抹粉,我不需要任何偽裝來掩飾自己,也不需要任何掩飾來偽裝自己,從我的外表你看不出我淫蕩的本性,就象某些人精心去掩飾卻如何也掩飾不住其淫蕩的本性一樣。
我所需要的只是靈魂顫慄時的快感,唯一能讓我的靈魂顫慄的是那首永恆的《命運》,每次聽到它,我都會淚流滿面,同時能夠分泌液體的不僅僅是我的眼睛。
我承認,我淫蕩。
雖然我已經不能從性的刺激中體會到生理的快感,我仍舊會去追尋。
把性約束到婚姻中,正如同婚姻根本約束不住紅杏出牆一樣的可笑。
當處女膜修復成為一種時尚,隆胸和包皮手術越來越紅火時,整個世界淫蕩了。
我現在更像是潘金蓮,除了跟著那個見面就想嘔吐的人之外,就只有合謀殺夫一條路好走了。
我承認,我淫蕩。
當別人對我的稱唿逐漸從姦夫淫婦、狗男女變到第三者、直到相好、情人時,是整個社會造就了我的淫蕩。
我也曾經歷過被別人的老婆捉姦的場面,更多的時候是我打別人的耳光而不是相反。
在那些所謂正經女人遲疑的瞬間,我看到了她們心理上的自卑,同時也看到了她們生理上壓抑不住的渴望。
也許之後,當她們的老公、男友在我雪白的肌膚上肆虐的時候,她們自己也同時在另外的男人身下扭動呻吟抽搐。
然而,淫蕩的是我。
我承認,我淫蕩。
我毫不隱晦的說,我喜歡一夜情,或許稱之為一夜姦情更能引起我的性衝動,羅馬帝國在衰亡之時所表現出的那種腐朽讓我痴迷。
很多時候,我無法控制慾望對自己的煎熬,我需要男人來配合我身體某個部位所起的變化。
當我需要的時候,男人奔跑的速度足以累死一條瘋狗。
而當女人是禍水的理論甚囂塵上的時候,我變成了罪惡慾望的主要來源。我的性愛幾乎與快感斷絕,所剩下的只有無盡的苦痛。
我承認,我淫蕩。
只有男人才能引起我感官的興奮,在這種興奮的欲流衝擊下,我不能自持。我渴望同他們結合,同他們融為一體,在性愛的催化下肉體的結合使我的幸福體驗達到巔峰。
唯有此我才真正體會到生命的茁壯和溫馨。
被要求的同時,我也懂得了自己的要求。
我感到自己的心靈和身體都被那難以說清的波濤包圍。
然而,每次性愛之後,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支撐麻木的肢體,我甚至不知道拿什麼來支持自己麻木的肢體。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保留著麻痹的頭腦,我只知道自己需要不停的做下去。
我承認,我淫蕩。
我來自何方,又要歸於何處?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世界是光明的;現在,當我真正走入這個世界,卻突然發現這個世界是那樣令人失望和沮喪。我像一隻沒有航標的小船,在慾望的大海里漂蕩。
我企圖尋找一片自己的聖地,企望耶穌的聖手會來拯救我。
我企求上帝的寬恕可是上帝卻絲毫沒有被感動!上帝已經拋棄了這個世界!我承認,我淫蕩。
在人類漫漫歷史長河中,唯有性愛蒙受的冤屈最沈重,最難以洗滌。
幾千年來性愛是帶著枷鎖受著虐待活過來的。
我這顆瘋狂跳動的心,也帶著世俗的枷鎖,在世俗的壓力下掙扎。
它把最後的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我,投向了那些同樣為「淫蕩」、「黃色」、「下流」、「糜爛」
所困繞的人們。
我們要從水深火熱中拯救人類最樸素的性愛,把它帶到一個它本該去的地方。
我承認,我淫蕩。
當淫蕩受到鋪天蓋地的歧視、自戕、壓抑時,瘋狂的反撲是不可避免的,但又不得不付出瘋狂的代價,愚昧中的掙扎是帶著血腥和眼淚的倒退。
我承認,我淫蕩。
每個自詡高尚的人無疑都會譴責淫蕩,但卻未必認真教育天真和好奇。潔白的顏色是那樣的眩目,但只有在成熟的映襯下才顯得聖潔。
那些自覺與不自覺地淪為幾千年封建性愛意識犧牲品的人,或是有意與無意地做了西方腐朽的性解放實踐者的人們,在陽春三月的今天,都顯得那麼可悲可憐。
我承認,我淫蕩。
在那些道貌岸然的男人面前,我將永遠背負這樣的罪名。
但是,偽善的面孔掩飾不住他們內心的躁動,種種的藉口,成了他們最好的偽裝,一首《都是月亮惹的禍》,男人便可以將責任推卸到十萬八千里外的月亮那裡去。
在這些偽裝沒有被識破以前,仁義道德是所有男人最常用的辭彙。
而當愛情事實上不成其為真正的愛情,而是墮落為生物的、盲目的、野蠻的,隨心所欲的獸性發作時,仁義道德早已被拋至九宵雲外,淫蕩一詞再次被演繹的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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