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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都市之北京沉淪14 完結

1、受傷野獸的回憶

北京初秋的夜已有幾分凜冽,可我從踏上這個城市的一刻起,胸膛里埋藏了五年的火種瞬時被點燃,越燒越旺,驅散了秋的寒意,炙炎著我的神經,燒灼我的大腦,讓我在凜凜的秋風中窒息。

北京,我又回來了。你這個讓我又愛又恨的城市!立在天橋上的我,俯瞰這個城市。夜幕下的北京城華貴萬千、絢麗迷人,遠近繁星點點的七彩霓虹燈,猶如一個個風騷迷人的艷姬,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爭先恐後地向您拋著媚眼,賣弄風情。

***的!我狠狠罵了一句。燦爛絢麗的背後,是一片黑暗!

這一秒鐘里,這個城市裡有多少男人挺著粗腫充血的生殖器,捅向女性 !有多少通 奸 、誘 奸 、騙 奸 、強 奸 鬧劇正緊鑼密鼓地上演著!有多少虛情假意、謊言圈套象一道道最普通的菜肴流水般端上了庭宴!有多少男人揮舞著大把的鈔票騎在女人身上肆意馳騁,有多少 女人把尊嚴貞操象一件過時的舊衣隨手一拋,與不愛的男人短兵相接,大幹一場!

在這個城市裡笑得最歡,能笑到取最後的人不是手中有錢,就是手中有權,沒有這兩樣東西的人,只配在城市的底層苦苦地掙扎!

我胸口好似被打了一拳,有些發悶。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達爾文說得多精妙呀!五年前,身為弱者我毫無還手之地被強大的對手吞噬。我的理想,我的生活,我的未來,所有的一切都被無情地毀滅了。在絕望痛苦的深淵受盡了煎熬,仇恨的火焰無時無刻不在我心中燃燒,雖此時我仍不強大,但已非孤軍作戰,我決心冒險一搏,以牙還牙!

看了看手錶,離七點還差十 分,兩個巡警從天橋另一側走來,我故作輕鬆,左右顧盼,象一個普通遊客般欣賞著北京的夜景。

目光落到離我不遠處相擁而立的一對情侶。從年齡與服飾判斷,他們應該還是大學生。男的臉上略帶稚氣,他指著前方的高 樓,喋喋不休說著話,手臂不停舞動,似在描繪美麗如畫的前景,說到激動時,更眉飛舞,喜不勝已,好似只要再向前跨出一步,夢想就將握在手中。那女的則如小鳥依人靠在男友的懷中,一臉喜悅憧憬。

年輕人總是那麼喜歡幻想與衝動。還在象牙塔里的他們,是不會明白這個社會的複雜與黑暗的,當年的我又何嘗不是這樣。

當我第一次踏上這個城市,來到千百次在夢中見過的天安門城樓前,張開雙臂大聲歡唿:北京,我來了,北京,我愛你!這一刻,多少理想夢想,多少宏大志願在我心中涌動,我的激動、興奮難以用語言表達,我陶醉在這美麗的城市之中。

現在,夢早已破滅。雖然我覺得那對涉世未深的情侶編織的夢想有些好笑,但突然之間,我竟覺得有些羨慕他們。我一直相信,真心相愛著的男女是最快樂的,彼此間心與心的交融,把對方視為生命的全部,這份真愛直至今天我還固執地認為不是用錢能買到。

世界上,真心相愛並不少,但能把這份真愛忠誠不渝維繫至白頭到老的,卻很少。

不要說別的地方,就是在國都北京,在天子腳下,夜總會、KTV包房、桑那房、按摩美容院數不清的流鶯暗娼做著皮肉交易,雖政府不斷地取締,但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市場經濟的法則得到了最好例證。除此之外,大大小小的酒吧、迪吧、咖啡館、歌廳舞廳,每天都在演繹無數激情碰撞、一夜春情、紅杏出牆的故事。

真愛所築起的籬柵經不起風雨的吹打!

摧毀真愛的利器是時間與慾望。隨著時間流逝,你會覺得你的愛人猶如一杯加了無數次水、越喝越淡,越喝越無味的茶。

他性 格太粗粗魯;她脾氣不夠溫柔;他做事太粗心;她穿衣沒品味……原本在相愛時微不足道的缺點在眼中不住地擴大。

他沒有別人那麼有錢;她沒有別人那麼漂亮;他不如別人文化高 ;她不如別人的氣質好……當相愛中的人經常把愛人在與別人比較,愛情已經走到了懸崖邊上。

人的慾望如一個潘多拉盒子的魔鬼,一旦在心底里紮根發芽,會越長越大,蒙蔽整個心靈,占據你全部思想。人不可能沒有慾望,但慾望一旦超越了理性 ,是一件非常危險而且可怕的事。

有太多慾望的人是永遠不會有快樂的。而有一天你幡然醒悟,一切的慾望只如水中月、鏡中花,追悔時已晚了。

在監獄的五年多時間裡,我不斷地問自己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如果我還以選擇,我會選擇與羅葉一起在那個西北的小城鎮過一輩子嗎?雖然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我已經沒了選擇的機會。

我長嘆了一氣,一抒胸中的鬱悶。抬腕看了看手錶,時針已經指向七點。我猛地緊張起來,弓起背,手緊緊抓著扶欄,象一隻飢餓的獵豹,高 踞在上天橋之上,全神注意著獵物的出現。

七點剛過,一輛黑的別克轎車駛入左前方的金芭蕾藝術中心地下停車場。

我睜大眼睛,緊緊盯著出口。太約過了三分鐘,一個栗短髮、身材窈窕,穿著紫上衣,白長裙的少 女出在我的視線里。她拎著個精緻的挎包,邁著輕盈靈動的腳步,象夜中跳躍著的精靈從我眼前消失了。我注意到,在從出口到大門短短几十 米路里,好幾個男人都向她投去注視的目光。

秦小雨,一個出的女孩。精心策劃的綁架行動的獵物就是她!我眼中浮現五年前,才十 六歲她抓著我的胳膊,叫我「大哥哥」的親熱情景。我的心象被馬峰的針尖扎了一下,為了復仇,要去綁架一個才21歲花季少 女。她父親的錯,要她去承擔,這公平嗎?這個問題,我總在迴避,不願去尋找答案。

懷中的手機響了,是刀劉的聲音:「家文,那女人已經到了嗎?」

我說:「已經到了,一切正常,」

刀劉道:「你在這裡守著,一切按計劃進行。」

我說:「沒問題。」

一輛白的麵包車從天橋下駛過,一個男人從駕駛室里伸出頭來,向我揮了揮手,開入與剛才寶馬車進入的同一個地下車庫。兩個小時後,當秦小雨從金芭蕾出來,在地下車庫的他們就會開始行動。

我緊繃的神經松馳下來,從口袋裡掏了根煙,點上,一股辛辣的味道直衝入肺。抽煙是從監獄裡學會的,雖我仍不喜歡煙的味道,但我卻喜歡這刺激,它可以稍稍填補我無限空虛的心靈。

唉!漫長的等待是最難熬的。我有些無聊,剛才那對情侶已經走了,望著空蕩蕩橋欄我更有些落寂。天橋的另一側是一家很大的夜總會,橋腳正好在夜總會的門口。過了7點半,三三兩兩的濃妝女子從天橋上走過。一看就知道是坐檯小姐。

在夜裡,她們看上去大多挺艷,挺漂亮,挺令人心動的,但這是用粉底、眉筆、眼影、口紅畫出來的美,真實的東西太少。當她們洗去鉛華,走在太陽光下,保證能令你心動的要少得多。

我的視線向下,大部分時間看著走過我面前一個個女人腿。她們中大多穿著裙子,有長裙也有短裙,這恐怕也是職業需要。檔次較高 的夜總會的小姐,與那些如同妓院一般的美容廳小姐還是有些不同。後者一般直入主題,談好價格,馬上脫光就干,只要臉蛋長得漂亮,穿裙子或褲子倒無所謂,所正要脫的,不穿來得更方便。

而夜總會的小姐要矜持些,也隱晦些,如果你一開口就談乾的價格,除非你開了天價,一般會碰釘子。不過大多數來夜總會的男人都有些身家,倒不會如此沒品味。通常是在唱歌、喝酒過程中慢慢才進入主題。

既然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小姐們開放給男人的身體的區域也有個過程。首先開放的是手臂與大腿,來玩的男人不會有老實的,摸摸手臂與大腿是小姐必須得接受內容。至於男人想進一步再深入,剛要視情況而定了。

對男人來說,摸穿著絲襪或不穿絲襪的大腿與摸著厚厚牛仔褲包裹著的大腿所帶來的享受是截然不一致的。因此,尊循顧客是上帝的說法,小姐們很少穿長褲。

在我坐牢前也曾經跟同事去過幾次歌廳。有一次上一個很大夜總會裡,我誤闖入一間休息室,只見百十 個小姐齊刷刷地坐在大廳里,清一無袖短衫和超短褲,而且都不穿絲襪,沒見過什麼世面的我看著那一排白晃晃粉腿,驚慌失措,轉身就逃。

可能是從到北京第一個燥熱的夏天起,我開始對女人的腿特別感興趣。我經常走在大街上,目光45度向下,有些貪婪地看著女人們型型色、粗粗細細的腿,特別是那些曲線流暢、弧度優美,符合美腿特徵的大腿,我會投以更多的目光。

女人的腿是真實的,我喜歡真實的東西。你可以以鍛鍊來使它更美,但你無法用粉底、用口紅掩遮它缺陷。女人的腿總給你許多的想像。對於這個愛好,有一段時間我也非常困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變態。

後來偶然一翻一本雜誌,看到一段話:男人都欣賞女人,但水平大不一樣。

品女人水平最低的男人,看女人的臉蛋;品女人稍有層次的男人,觀女人的胸部;品女人上檔次的男人,欣賞女人的臀部;品女人造詣最高 的男人,品的是女人的美腿。至於看見女人就想到生殖器官的男人,屬於業餘,根本不入段。

我看後哈哈大笑,我為自己的愛好找到了藉口,頓時卸下了心裡的包袱,更暗自高 興我還居然是最有品味的男人。後來,終於有女人,慾望得到滿足,戀足情結也慢慢消退,不過直至今日,還或多或少保留著這一欣賞方式。

一想到女人,我無法不想起羅葉,在這寒風颯颯的天橋上,在百般無聊的守候中,封藏以久的記憶在我腦海中象一部電影般播放著:

羅葉是我生命里第一個女人。她和我同一個村子的,同年同月出生,只比我大了三天。我們村子很小,從村口走到村尾不要十 分鐘。我已經記不起我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不過在這麼小的村子裡,也許幾個月時就已經彼此照過面了。

小時候的羅葉野性 十 足,村子的人都說她不象個女孩,而我從小文文靜靜,比她聽話多了。我喜歡和她玩,因為她會爬上高 高 的棗樹,打下黃澄澄的大棗,興高 采烈地和我分享;她會鑽入一望無際的玉米地,捧來一堆玉米棒,用火烤著吃。

我們村子叫羅家村,而我姓陸,是外鄉人,外鄉人是不能進羅家祠堂,在村裡沒有地位,因此打棗、偷玉米的事也只有羅葉才敢做。

雖然我喜歡和她在一起,但是有一件事我卻不喜歡。五歲那年,我媽媽與羅葉媽媽認了姐妹,現在想來,是因為我父親死得早,而羅葉的父親是村裡支部書記,我媽媽為能攀上羅家的關係才這樣做的。因為這樣,羅葉成了我姐姐。從此之後,她經常抓著我,逼我叫他姐姐,我當然不肯輕易就範,依舊葉子、葉子地叫她。

只有在雙方家長在場時,我才會迫於無奈,極不情願地叫她聲姐姐。往往這個時候,她眉開眼笑,象天上掉了個金元寶似的高 興。

從讀小學起,我和她就坐一張桌。我的功課從小就比她好,給她代寫作業是我經常做的事。不過,說心裡話,如果沒她,我求學的日子會痛苦得多。

我對羅家莊從來沒有好感,因為是外鄉人,所以從來就沒得到別人的尊重,孤兒寡母更是受人欺侮。我的學習成績一直最全班最好的,但因此也成了被其它同學嫉妒的重要原因。經常有同學來找我的茬,和我過不去。那時我個子很矮,人又瘦小,膽子也不大。當有人找上門來,自然吃虧的是我。而這個時候,羅葉站了出來,充當了我的保護神。那個時候,她比我長得高 大,打起架來十 分兇狠潑辣。

記得在小學三年級,有一次,在她手裡吃了虧的同班的男生叫來了幾個高 年級的學生,在回家的路上截住我們,我不爭氣地嚇得瑟瑟發抖,羅葉卻面無懼擋在我面前,沖了上去,以一敵三和他們打了起來。

幾個高 年級學生沒想到她這麼厲害,都被她不要命似的氣勢嚇倒,反節節退卻。那個同班的男生看看形勢不對,拿起一塊石頭扔了過去,砸在她的額頭上,羅葉血流滿面,倒在地上。他們雖有些害怕,但畢竟打倒了她,正高 興之際,羅葉竟從地上跳了起來,抄起一根樹枝,勢若瘋虎般撲了下去,幾個男生頓時嚇著抱頭鼠竄。

我呆呆地看著滿臉是血的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羅葉從藍布衫上撕下一塊布條,裹在頭上,然後拉著我的手,說:我們回家吧。我傻傻地跟著她,落日的餘暉里將她籠罩上一層光環,她的形象在我眼中變得無比的高 大。

因為這件事。羅葉的父親告到了學校。那個男生受到嚴厲的處分,她的英勇事跡也在學校里傳開了,雖然有人對著我指指點點,從此再沒有人敢公開地欺侮我。

羅葉從小就很美,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皮膚雖有點黑但卻健康而青春。現在回想起來,她的美純樸而自然,象一塊凝聚天地精氣的玉石,雖未經雕琢,卻散發迷人的光彩;她的美更帶著一股原始的野性 ,象一匹不堪馴服的的烈馬,讓人又愛又恨。不過,當時我們朝夕相對,一些在身邊的東西流水般被我忽略了。

到了初三,我個子開始瘋長,一下就比她高 了。我暗自高 興,因為我再不用和她說話時仰起頭這麼累了。低頭說話的感覺真好,我快樂瘋了!

這個時候,羅葉身體開始慢慢地起著變化,她胸前的藍布衫越脹越高 ,不太懂事的我,曾大笑指著她漸漸鼓起胸脯說她越來越胖了,很少臉紅她居然因為這句話面帶紅霞,還賭氣半天沒和我說話。

每每回首往事,我心中涌動著巨大的熱流,童年是最令人難忘的,是因為有了羅葉,我的童年留下的記憶是那麼美好,那麼難忘。

人總會漸漸長大,也會慢慢懂事,不知何時起,我們回家不再手牽著手,我也開始朦朧地知道,女孩 子和男孩 子有很多地方不一樣。雖然我們還是象從前一樣心無芥蒂,但少男少 女的羞澀,讓我們不再象從前一樣經常打鬧摟抱。

讀高 中是在離村裡數十 里外的鎮中,我們都是住校的,一周才回家一次。我與他沒編在一個班,為此我還失落了好長一段時間。此時的羅葉更婷婷玉立,美麗動人,是學校里公認的第一美女。不少男生對她很是動心,經常有寫著各種好聽話語的紙條傳向她的手中,而她總是不屑一顧,有時還故意在我面前把紙條揉成碎片。

沒多久,因為我們常在一起,就有人說我們兩個是相好。我脹紅著臉反駁,而她總是不置可否地一笑。她對我說:不要管他們,讓他們去說好了。羅葉應該在那個時候或更早時定已經喜歡上我了,只不過當時我反應遲鈍,不知道罷了。

因為我被認定是她的相好,也因為其它一些原因,我在高 中也成了男生嫉妒的對象。經常有人對我指指點,弄得我如芒刺在背。為了躲避閒言碎語,一段時間我有意地躲著羅葉。她很快察覺到了,明朗的臉上掛起一絲憂鬱。

這種僵持的局面被一個我們誰也沒想到的意外打破了。在即將邁入高 三的夏季,學校組織上山植樹。羅葉與我分在同一組,她很想找我聊一聊,而我也對她心存歉意,想找個機會解釋一下。我們種完樹,然後並肩在野花盛開的大山里越走越遠。

當夜幕降臨,我們正想返回之時,山裡的天氣突變,雷電不作,毫無徵兆的狂風驟雨橫掃大地,片刻間四周一片漆黑,難辨方向。原本只有小腿肚深淺的小溪水位猛漲,大山里處處充滿了兇險。

我很害怕,她比我鎮靜得些。我們的手又緊緊拉在一起,趟過一條條急流洶湧山溪,跨過一處處被暴雨沖得酥軟的土坡,在漆黑的風雨中尋找下山的道路。

走了一個多小時,從山頂瀉下的洪水已將山路沖得沒了影蹤,我們轉了幾個圈,完全迷失了方向。

我精疲力竭,羅葉也一樣。我倆抱著大樹,喘著大氣,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我說:葉子,我們會不會死呀。那次是我生平第一次感受的死亡的真正含義,莫名的懼怕象一隻魔掌緊緊攫住我的心靈。我怕死,害怕那無知無覺,無休無止的休眠。

羅葉罵道:爛你的舌頭,說什麼瞎話。有我在這,不會讓你死的。聽了她的話,我的淚差點掉了下來,這一瞬間我才發現羅葉對我多重要。現在想來,任何一個人在這個生死懸於一線的夜晚,不可能不懼怕,更何況羅葉只有十 七歲,也許是女人天生的母性 ,也許是愛情的力量,她義無反顧地再次擔當次保護神的角。

不過當時聽了她的話,我求生的慾望再次燃起。

我們鼓起勇氣再往前行,走了一會,發現前後左右都是白茫茫的水,我們已經被洪水包圍。水在不斷地上漲,羅葉拖著我拚命向山頂爬去。在到半山腰時,因為雨太大,山體鬆動,巨大的泥塊岩石嘩啦啦地往下滾。

我想這下可真的完了,正徹底絕望之時,羅葉在山腰一塊巨石下上發現了個小岩洞,她拖著我一貓腰鑽了進去。

山洞很小,兩人擠進去以後身貼著身,連轉身都不能。我說,我們就躲在這裡,聽天由命吧,如水漲過半山腰,我們就完了。雖然躲進了岩洞,但我沒的擺脫恐懼,不知因為冷還是害怕,我的聲音與人都有些發抖。

羅葉說:不會的,水不會漲過半山腰的,相信我,會沒事的。你怎麼人在發抖,你冷嗎?

我說:是的。我不好意說我還害怕,那太沒面子了。

羅葉遲疑了片刻,但出手臂,一把緊緊地將我抱住。剛進洞時,羅葉膨脹堅硬的胸脯就頂在我胸口,因為還驚魂未定,所以還沒什麼異樣的感覺。而羅葉這一下抱住我,堅挺的胸更緊緊壓在我的身上,我頓時感到胸膛一陣火熱,一種與人生俱來的原始本性 開始在我心中慢慢地萌發。

幾乎本能是反應,我也抱住了她,這時才發現因為剛才拚命逃生,她那件印著小花的藍布衫已經被樹枝鉤得千孔百瘡,我的手一下接觸到她背嵴光滑如絲的肌膚,一股難以言語的愉悅從我的指尖通過手臂一直到大腦,我的手不受意識控制地尋找著她後背衣衫更多的破洞,有些貪婪地掠過她赤裸的嵴背。

羅葉靠在我的肩頭,她的唿吸有些急促,那從她紅唇唿出的滾燙的氣息刺激著我的面頰、我的耳垂,一種飄飄蕩蕩地感覺讓我好似墜入雲端。

羅葉忽然輕輕地道,家文,我喜歡你!

象一道電流穿我的心臟,我猛地怔住了。雖然我懂事比她晚,但已十 七歲的我不會沒猜到羅葉喜歡我。但猜測歸猜測,當聽到她無遮無掩的真情告白,我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如果在平時,我會思考如何回答,但在這個風雨之夜,生死與共的命運拉近了我們的距離,也使情感變得更加衝動與熾熱。

一道長長的閃電劃空而過。

在這一瞬間,我看到她仰著的俏臉,臉有些蒼白,卻無損她的美麗,在蒼白深處我驀然捕捉到一絲艷紅,這絲艷紅猶如天際邊的朝霞,幻化著奪目驚心的美麗;她那大大的黑珍珠般的雙眸,在野性 的張揚背後流動著一股脈脈柔情,如同一碗最醇最香的高 梁酒,還沒喝我已經陶醉其中;她的紅唇半開半閉,好似象傾訴著對我濃濃的情意,愛人間心靈的交融似乎不需要用言語來傳遞……

她衣襟已經大開,我看到了她柔美細膩的頸,看到一片雪一樣的白,也看火一樣的紅,她敞開的衣衫後面是一件同樣劃破了數道口子的紅肚兜,那頂在我胸口的乳房頑強地從肚兜上方冒出一大截,更因為擠壓顯得格外深不可測的乳房間縫隙。

閃電過後,我還沒從強烈的視覺震撼中清醒過來,只覺一陣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她柔軟香甜的紅唇封住了我嘴,我腦袋又轟一下,心中的情慾之火終於被點燃。

我們的初吻有些拙笨,不知道該怎麼做。好一會兒她才試探著將舌尖伸入我的嘴裡,舌尖初次接觸好似電流傳遍全身,有一種靈魂出竅般的歡悅。在短暫地嘗試後,我們的吻變得熱烈而狂野,雖然沒有人教過我們該怎樣接吻,但人的本能告訴我們應該怎樣做。我們舌頭互相纏繞,互相吮吸,世界似乎只剩下我們倆個,洞外的風雨好似已離我們遠去。

我們象洞獸中的野獸,濕濕的肉體緊緊纏結一起,強烈的肉慾衝垮了道德的堤防,我們在對方身體尋找著渲洩慾望的出口,我們越來越感到發熱、發燙,我們都興奮得無法自持,情慾奔放。

在兩人強烈的扭動中,我的衫襯僅剩的兩顆扣子被蹭掉,緊接著在我與她唯一阻擋的紅肚兜突然不翼而飛,她硬得象充滿氣的皮球般的雙乳緊緊貼在我赤裸的胸膛上,我能清晰感覺到那乳房頂端硬硬的乳頭划過我的皮膚。後來我曾經問過她,肚兜怎麼會突然沒掉,她笑著說一定是我扯掉的,但在我印象好象沒這麼做,這成為我到現在也搞不明白這一件事。

不過,當時我不會去想為什麼肚兜突然不見了,因為沒有再無阻隔的肉體接觸,已如洪水猛獸使我神志不清,慾火高 漲。

我狂吻著她,似要象她身體與靈魂一起吸入我的體內,我的手在她赤裸的肌膚上肆意遊動,她被我緊緊堵著著嘴裡發著含煳不清,令人心蕩的呻吟,她的身體在我的懷中如美人魚般扭動,她的雙峰如同巨大的火球在我胸口盡情地燃燒,散發著無窮無盡的熱量。

越來越強烈的饑渴,讓我的手不能滿足只在她裸背上活動,我的手順著她嵴背的淺溝向下,從後背企圖進入她的長褲。那個時候,是沒皮帶,不管男孩 子、女孩 子都繫著布條做成的褲帶。

她褲帶繫著很緊,我雙手十 指雖然伸了進去,但高 高 的手背卻被擋在外面。

手指觸及她高 翹臀部上端,向一個全新的領域的探索令我神魂顛倒,孜孜不倦,在我的不懈努力下,她的褲帶終不及我的蠻力,一下斷地兩截,肥大的寬腳褲一下落到了地上。

我不知道當時她有想些什麼,高 興?害怕?羞澀?抑或皆而有之。我想每一個女人,生平第一次在男人面赤裸身體都會有些特別的想法。好在在當時一片漆黑,也少了少男少 女初嘗禁果的尷尬。

我當然沒有去問這些,我已自顧不暇,哪裡還會顧及這麼多。我的雙手幾乎同時順著肥大的平腳內褲,沿著她的股溝,緊緊抓住兩邊比乳房更結實許多的股肉。

被我抓著的豐臀如同一條網中的大魚,左右的撲騰亂扭,好象要擺脫我的控制。

我十 個手指有八個插入長長的股溝間,牢牢地捏著兩邊,如同掌握掌舵的水手,即使在狂風驚濤,也一動不動掌握著前進的方向,我的心中充斥著征服的快感。

突然我覺得全身的熱量開始向小腹聚集,這時我才發現,我那小弟弟前所未有地脹起來,堅硬如鐵,象長矛般頂在了她柔軟的小腹上。一種似曾相似卻又極度陌生的充實、鼓漲從下體傳遍全身。我十 三歲那年,一天深夜,夢到有團軟綿綿的東西壓在我身上,下體也是這般鼓脹,醒來之後短褲一片濕煳,嚇得我幾天神魂不定。後來了了生理衛生課才知道這叫遺精,大多數男孩 子都有這樣經歷。

此時我已如離弦之箭,我的長矛一次次戳向她的小腹,大有不刺破我長褲的阻隔,不刺入她的身體決不善罷干休的決心。羅葉身體在我進攻下,抖動著更厲害。她的手從後背移到我的腰上,幾次想去觸碰那東西,幾次把手縮了回來。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在飽嘗了她臀部美妙的滋味,我也極想把手移到前面,去撫摸少 女最神聖,也最神秘的三角處女地,但總也鼓不起勇氣。

我們又一次僵持著,雖然此時彼此心裡的慾念越來越強烈,但同是處男處女的我們都在最後的防線面前停下了腳步。

羅葉到底是羅葉,西北紅土地、黑面饅頭、蕃薯粥養大姑娘比我這個老家在南方的外鄉人要果斷勇敢。

她抬起頭,問我:你喜歡我嗎。

我毫不猶豫地回答:喜歡。

她又問道:你想要我,是嘛。

我絲毫沒遲疑地說:是。

問完了這一句,她蹲了下去,赤裸著乳房順我的小腹直頂在我的陽具上,我打了一個哆嗦,差點沒大喊一個爽字。

她幹嘛突然蹲下去,我不解地問:葉子,你在幹什麼。

她很快站了起來,我的手順著她的背又再次到達她的臀部,我驚訝地發現,原本覆在手上那平腳褲已沒了蹤影,她蹲下身是脫去最後的阻擋,她的身體已經完全向我開放。

她伸手開始解我的褲帶,顯得有來沒有過的緊張與激動,好一會兒還沒能解開。我一動不動地任她擺布,心嘭嘭跳得連自己也聽得到。

終於我覺得腰上一松,羅葉又蹲了下去,同剛才一樣,乳房順著我腰再次下降,所不同的是這次再沒了阻隔。當我長矛頂端再次觸及乳房裡,我竟不受控制喊了一聲,身子一挺,陽具順著乳間的夾縫,插入她深深地乳溝里。

過了很多年,我才知道女人可以用自己的乳房夾住男人陽具,給男人另一種別樣的享受。當然這種方式女人的乳房必須夠豐滿,不然是夾裹不住的。我也曾經過這種方式,但乳房豐滿的女人很少乳溝會是緊密的,因此女人通常需從乳房兩邊緊緊向內側大力地按著,才能裹得往。

當年我與羅葉當然不會知道這些,我向前的一插完全是本能的生理反應,她的乳房夠大,因此我幾乎半根陽具進入縫隙中,更因為她乳房堅硬,乳溝相當的緊密,根本不用手擠壓也緊緊地夾住了的陽具。強烈的刺激,讓我幾乎不假思索地伸出手按在她的圓潤的肩頭,壓制著她站起來的想法。

羅葉見到我這樣做,一時沒有強行地站起來,她雙手扶著我的大腿,一動不動地任我的陽具在她雙乳中間歡快地跳躍。羅葉的乳房是我最留戀的地方。

瞬間衝動過去後,雖然我打心裡不清楚男女是怎麼做愛,不過我總知道這不是正確的方式。我按著她肩膀的手慢慢鬆了開來,羅葉站了起來,又一次緊緊抱去我。

她在我耳邊輕輕地說:你喜歡我,你要我,我就給你。西北大地的女兒總是這麼直爽,沒有甜言蜜語,沒有打情罵俏,當她們想愛時,卻總是愛得那麼轟轟烈烈,那麼無怨無悔。

羅葉努力踮起腳尖,雖然她也有1米68,但我到高 二已經長到了1米80了。我的陽具滑過小腹,開始向神聖的處女地進軍。我們都緊張得說不出話,彼此的心跳不斷地加速著。

但當時我們都不知道。在這個狹窄的小洞裡,人只能直立站著,連彎腰都不能。而直立性 交是所有做愛姿態中最難的一種,必須雙方有相當嫻熟的技術、默契的配合才會成功,這樣高 難度的動作,對於我們這樣的新手來說,難度實在大了。

我的陽具胡亂在柔毛荑荑三角型的區域裡拱著,象一條找不到家門口的蛇,焦急地在草地里亂游。羅葉也被我撩得心浮心燥,她不顧一切伸出手,抓住我硬得象木棍的陽具,引導著向正確的方向前進。

我陽具頂端一次次觸及她火熱的私上,一次撥開她象花瓣柔軟的陰唇,一次向洞口發起進攻,但卻一次次地滑門而過,望著迷人桃源興嘆,有幾次在她的努力下頂端已經強行擠進入狹窄的洞口,但只要雙方身體稍一扭動,陽具又滑出洞外。

未經人事的少 女少男哪經得這樣的刺激,慾火在我心中如火山般噴發,我雙手托著她的臀部,也不知道哪來的氣力,將她身體拎得離開了地面,羅葉雙足撐在我身後的牆壁,緊緊抓著我陽具,正想再次努力。我大吼一聲,身子向前猛地一挺,陽具脫離了她的掌握,直向她刺去。

與處女作愛是非常講究技巧的,靠蠻力難以成功。我陽具再次順著她洞口而過,深入她雙腿之間。

羅葉也叫了一聲,雙足支撐不住,重新又站回了地面。雖然陽具沒能進入身體,但卻沒入她兩片花蕾正中,強烈的刺激將她迅速合攏雙腿,將我陽具緊緊夾在雙腿之間。

此時我已經接近噴發的頂站,雖然我知道這也不是正確的方式,但已沒有時間再去探索,而且我覺得即便這樣已令我極度的興奮。

我的陽具在她雙腿間開始抽動,羅葉扭動著柔軟的腰,發出令人消魂的呻吟聲,她的雙手在我背上亂抓,事後我才看到背上的條條血痕,而當時我卻絲毫沒覺得痛。

沒多久,我再也不能控制住澎湃而至的高 潮,在一次全力的插入後,陽具不受控制噴發出巨量的粘液,灑在羅葉仍還是處女的私處。

良久,痙動終於復於平寂,我們仍緊緊相擁著,渾然不覺過了多少時間。忽然,我聽到羅葉猛然大叫喊「雨停了」,她掙脫我的懷抱,衝出洞口,興奮得又蹦又跳。

雨已停了。山溪里的水雖然很高 ,但不過多久便會退去,死亡的危脅離我們遠去。我跟著出了洞口,暴雨過後的夜空分外清朗,一輪彎月那清冷柔和的銀光灑在羅葉赤裸的身體上,她面若桃花,春情綻放,一圈銀光圍繞著跳躍舞動她,充滿著青春的活力。

當羅葉看到我也一絲不掛,哈哈大笑起,隨即她也忽然意識自己也赤裸著,頓時羞紅臉,沖入洞中。

我在洞口說,把我衣服扔出來。在異性 面前赤身裸體的我與她同樣的害羞。

當兩人穿回衣服,相視一笑。

她大大方方向我伸出手,說:我們走吧,下山去。我順從地將手遞給她,任她牽著我走在上路上。一路上兩人都沒多說話,但彼此好似有一種心靈的交融,語言仿佛已經變得多餘。

從那一天起,我們除友誼又多一份心靈默契。我見到她時不時有一種莫名衝動。有時我們在曠野上抱成一團,互相親吻,她的嘴唇那麼滾盪,她的胸脯那麼豐滿,她的大腿那麼結實,我沉醉、我興奮……但我們那在最後底線面前,大家都保持一份理智,沒有逾越。

雖然羅葉在我心裡占據著重要的位置,但我心裡有一個秘密。大概在讀小學時,見到一本介紹首都北京的畫報,有很多照片,那雄偉的天安門城、巍巍的萬里長城還有摩天高 樓,這一切象一塊具有魔力的磁石將我深深地吸引。

至此以後,凡是有關於北京的書、畫報、雜誌,我都會千方百計地找來,一個字一個字地仔細看,一個強烈的念頭在心中萌發——「我要到北京去」。

不過,這個念頭在當時看來是那麼遙不可及,我將它深深埋在心底,沒有和任何說。

我知道,能實現我的夢想的唯一途徑就是考上大學。在這個信念的支撐下,我發奮地讀書,成績一直名列學校的前三名。但這麼多年來,我們學校能考取北京大學還從沒有過,為此,一種深深地擔憂無時無刻不在我心頭。

羅葉的成績屬於學校里中下,到高 三時,我們分班了。她考大學肯定沒戲,她的父母已經張羅著給她在鎮里工作。

經過一番拼搏,高 考考完我終於鬆了一口氣,不知是因為羅葉的影響,還是這年高 考特別難,我考了581分了,最後只被省里一座小城的專科學校錄取攝影專業。雖然村裡的同齡人都那麼羨慕我,但我卻很失落,因為離我的目標太遠了。

那個時候還沒象現在可以高 復重考,我收拾行裝行,準備離開並沒給我多少好感的村莊。

羅葉當然沒能考上大學,在我拿到通知書時,她是跟著鄉里的投遞員一起來的,說是為祝賀我,但在她的歡笑後面,我察覺出一絲憂鬱。

以後的十 多天裡,她沒來找我,我幾次去找她,她父母說她到親戚家去了,但卻不肯和我說到哪個親戚家。我懷疑是不是她有意躲著我。

還有三天就要報到了,同鄉的春梅捎來話說,葉子在山後腰的小木房等我。

我心頭一熱,撒腿直衝後山。

從村裡到後山腰有七、八里地,直到黃昏時分,我才到了那裡。這裡十 分僻靜,小木房以前是給護林人住的,以經荒廢了好一段時間,一般很少人會上這裡來。

我四處尋找,卻找不到羅葉,有些疲乏的我在一塊大岩石上坐了下來。夕陽將雲彩染成一片絢麗的艷,雲霞涌動,時而象陡峭的山峰,時而奔馳的駿馬,時而又象盛裝艷麗的姑娘,幻化萬千。最後,彩霞幻化成巍巍的天安門城樓,似乎觸手可及,這一刻我心馳神醉,竟忘記了羅葉失約帶來的沮喪,身心充滿對未來的無限渴望與憧憬之中。

正當我神遊天外,如醉如痴時,一雙柔軟、溫暖的手輕輕覆住我的雙眼。我驚喜地跳了起來,將她摟在懷中,問道,你在哪裡,我怎麼沒找到你?

羅葉偷偷地笑著,指了指頭頂的大樹道,我在上面,我想看看如果你找不到我會怎樣?

我沒好氣地道,你沒看到我剛才急得什麼樣子嗎?

羅葉悠悠地嘆了一口氣說,我看到了。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找不到你了,我該怎麼辦?

我的心中一動,不假思索地道,不會的。你怎麼會找我不到呢?

羅葉柔順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望著天邊的彩霞道,天上的雲彩真看。

我目光落在羅葉的臉上,夕陽如血,染紅她雙頰,晚霞如花,象給她披上了七彩外衣。她雙眸柔情似水,在目光接觸的一瞬間,我覺得天地之間直剩下我們兩人,我低下頭,在深深的熱吻中,時間似乎凝固,我們彼此分享著對方,享受著真愛,享受著天地間最美妙的心靈交融。在情的交匯中,欲焰也在我們心中升騰。我解開了羅葉布衫的鈕扣,扯下她的肚兜,雙手肆意撫摸著堅挺的乳房……

……

不知過了多久,唇分,天已經一片昏暗。我已經不太看得清她的表情,但她敞開衣襟中那雪白的雙乳仍令我沉迷。羅葉好象沒沒回過神來,躺在我懷中,在我手指每一次掠過那峰頂的紅豆,都忍不住輕輕地喃呢。

我忍著強烈的衝動,將手縮了回來,為她拉好衣衫,輕輕地說,葉子,已經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羅葉站了起來,拉著我的手,說,跟我來。說著拉著我進了小木房。

她點亮一次蠟燭,與我並排木床上,說,家文,你要去讀大學了,你會不會離開我。

我說,不會。但其實我內心有些矛盾,那是因為那個北京夢。

羅葉聽了很高 興,她說,家文,我想把我給你。說著,仰躺在床上,胸口尚沒扣好的衣襟敞了開來,雪峰一般的雙乳在紅燭跳動火光下,象一顆深水炸彈,在我體內爆發。

我口齒有些結巴地道,真的可以嗎?其實在很多次親熱中,打破最後這一道關的念頭已經越來越強烈,可以說已經到一觸即發的地步。但事到臨頭,我仍有些無措。

不知是因為燭光還是因為害羞,羅葉臉上一片美麗艷紅,她說:是的。在任何時候,她都比我都冷靜多。

我開始脫衣,脫得只剩一條短褲爬上了床,坐在她身邊,象一頭剛剛開始學習捕獵的虎崽面對一隻肥羊卻不知如從下口。

雖說羅葉野性 大膽,但這個時候也相當的緊張,對一個女人來說,結束處女時代,將自己第一次徹底的奉獻給男人,是一件多麼重要經歷。

山裡的夏子到了晚上溫度並不高 ,但我的額頭泌出一層密密的汗珠。我輕輕地用手支著床板,低下頭吻她。羅葉熱烈地回應著,但出手臂緊緊地摟住我,她堅硬、火熱乳房緊緊貼在我赤裸的胸口上,一陣陣熱浪從四面八方將我包圍。

又不知過了多久,唇分,我呆呆地看著羅葉嬌羞無比臉,忽聽她道,你這個傻子,你打算今晚就這樣親下去,一直到天亮嗎。

我如夢初醒,坐了起來,目光落在她胯上。在高 三,我們已經上過生理衛生課,知道一些最膚淺的性 知識。但到了自己去真正實施體驗,便有懵然而不懂。不過再無知,我也知道先得把她的褲子脫了才行。

我抖抖擻擻把手伸向淡青的褲腰帶,一邊扭頭看著羅葉的表情。羅葉珉著嘴唇沒吭聲,但期盼、鼓勵還有些緊張的眼神壯了我膽。褲帶是個活節,我很輕鬆地解了開來,我執著兩邊的褲腰,在我手指插入兩邊褲腰時觸碰到裡邊那一層平腳褲的褲邊,我把心一橫,心想,索性 一次到位,於是用手指勾住里外兩層,慢慢向下褪去。

我扭頭朝羅葉看去,她已經羞澀地閉上了眼睛。順著她結實的雙腿,我的目光落在處女的聖地,也許只有十 七歲,三角地的陰毛零零落,顯得有些稀疏。陰毛下邊,一道桃紅狹長的細縫,緊緊閉合著,象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又象美麗女孩珉著薄薄的嘴唇。

我努力回憶課堂上曾經講過的女性 性 器官知識,但一時之間都法回憶起男女之間該如何性 交。我蒙朦朧朧記得這是個重要的區域,但該怎麼進入其中呢?

有人說人在原始本能的驅使下,如何做愛跟本不需要學習,但後來我看到報導說,兩個博士生結婚五年不會生育,原來他們做愛是脫光衣服互相對望。在封閉的山村,十 七歲的我們對性 的知道了解不會多過這對博士生。

羅葉一直閉著眼睛,我不敢去問她,於是俯下身,頭枕著她的大腿,把臉靠近她的私處。我鼻尖聞到一股似有似無的幽香,我腦袋一昏,撅起雙唇印在她那道肉縫間。這個舉動我從沒考慮過其意思,是完全本能的驅動。

我象接吻一般吸吮著她的陰唇,並將舌尖順著裂開的縫隙進入其中,當我舌尖觸碰到肉縫上方一顆小小的肉蕾,並把它銜在口中時,羅葉的身體開始劇烈的顫震起來,我耳邊聽到越來越重的喘息與抑不住的呻吟。

這讓我覺得無比刺激,繼續用舌頭撥弄著那顆小肉粒,我漸漸地感到那肉粒在我口中開始膨漲,與之同時,一絲淡淡液體從她體內滲出。羅葉身體象流動的魚兒般扭動得越來越劇烈,最後我不得不用手按著她突起的兩邊胯骨,才使得她不能逃脫我的掌握。

我順著那液體來源,舌尖向內探索,我發現在肉縫下部有個小穴,我將舌尖伸了進去,那小穴似乎很深,不能到底,當我正想再試,羅葉「唔」的一聲叫了起來,身體一挺,雪白的雙股離開床板,幾乎同時,我覺得那小穴猛地緊縮,象會咬人一般。我嚇得連忙把舌頭縮了回來。經過這一番探索,我心中已找到正確的性 交方式。

羅葉叫我的名字,我抬起頭,駭然發現她目光迷離,臉紅得象熟透的蘋果,胸前的雙乳比剛才漲大了許多,原本小小的紅豆般的乳頭也整整大了一圈。

羅葉粗息急促,大聲道,不公平。

我大奇,說,有什麼不公平。

羅葉道,我已經脫光了,而你沒有,你也要脫。

原來是這個,我暗暗好笑,將身上唯一的短褲脫掉,一條巨大的肉棒沖開而立。過了很多年我才知道我的陽具比普通人要大。

羅葉驚唿一聲,我想她的心情可能也與我第一次看到她的處女地這般激動而緊張。

羅葉猶豫地道:能讓我摸一下嗎?

我暗笑一聲,說,可以。便移到她的身前,將肉棒橫在她面前。

羅葉驚唿道:真大啊。遲遲疑疑地伸出手半火熱的肉棒捏在手中。她頑皮地一笑道,你剛才親人家哪裡,弄得我好難過,現在我也要親你這裡,看你難不難過。羅葉這個大膽的舉動,完全象她一別天不怕地不怕地脾氣。

我當不肯服輸,道,你親好了,我再不怕你的。

羅葉雙手握著肉棒,仰起身來,象我剛才那樣,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一下我那橢圓型、象雞蛋般大小的龜頭頂端。我頓時一個激凌,如電流般爽悅從那頂端傳遍全身。第一下我還忍得下來,當她舌尖第二下、第三下連續掠過時,我的反應比她剛才更強烈,「啊、唷、唔」我怪叫著,伸手抓住了床檔。

羅葉抬起頭,調皮地看著我道,怎麼樣,你求饒我就放過你。

我大聲道,我不會認輸的,才不怕你。要時平時我也許會跌倒,但在這麼刺激的遊戲下,我無論如何不肯認輸。

在羅葉再次親吻我的肉時,我一俯身,再次將頭湊到她雙腿之間,伸出舌頭進入那肉穴中。

第一次性 愛竟演變成這樣一場香艷刺激的拉鋸戰,真是始料未及。在我離開羅葉,每當回憶起這一幕,總有一種濃濃的愁意,難道只有在封閉落後的山村,真情真性 才有生存的空間?

我們倆誰也不願意認輸,在大家含煳不清的呻吟聲中,我們在堅持。羅葉臀部越扭越厲害,我猛地用雙手摟住雙股,不讓其動彈,一次次地將舌頭伸入她小穴我所能的最深處。而羅葉剛緊緊捏住我的肉棒,讓我肉棒無處逃匿,經過一段時間的試探,她張開小口將我整根肉棒含入口中,不住地用舌尖攪動著,還用力吸吮著。這一下可要我的命了。

羅葉當然不懂什麼叫口交,而且也不要說什麼技術,但這幾下動作對還是處男的我來說,刺激已經超過所能承受的能力。我感覺到自己已經在一座隨時爆發的火山口,已經沒有能力再控制自己。

我抬起頭,雙手抓著她兩邊大腿內側,身嘶力竭地怪叫著,喊著,我認輸了。

羅葉好象沒有聽見,繼續吸吮著,我終於爆發了,身子一挺,肉棒如長槍一般擺脫她的掌握,直入她的口中,隨著強烈的快感,一股股決堤而出的精液貫入她口。

羅葉一時被這猝不及防的變化驚呆,她在往後躲,但我的肉棒以更快的速度向前沖,她睡的這一面靠牆壁,當她雙肩頂在木板上,她已經無路可退。在十 多下如狂風驟支雨的衝刺下,全部精液進入她的嘴巴。

我從狂潮中清醒過來,扭頭向羅葉望去,只見我的肉棒還插在她嘴巴里,一縷乳白的液從她嘴角掛落。我連忙撥了出來,說,剛才我說我認輸了,你怎麼沒聽到。

羅葉剛想說話,被滿嘴的精液給嗆著,劇烈地呵喇起來。我連忙為她敲背。

好半天她才緩過氣,道,我剛才腦子裡一片空白,哪能聽到你說話。

我給她倒來杯水,她先漱漱口,然後大口喝了幾口,說,家文,不沒算正式開始吧。

我點點頭道,沒有。

羅葉長長吁了一口氣說,那快點吧,剛才我給你弄得得難過。

我說,好的。缺少性 愛知識的我們並不知道男人在射精過後,一般不能馬上再繼續,只有極少的男人有這樣的能力。幸運的是我正是這極少數男人中其中一個,在達到高 潮後,我的陽具並未出現絲毫的疲軟,仍象剛才一般堅硬。

我已經知道從哪裡下手,因此有些急不可待。羅葉突然讓我等一下,起身從衣衫里掏出塊一尺見方的白綢巾,鋪在床中央,然後仰躺下下去,白綢巾正好置在臀部下。在這裡,有個古老的風俗,新娘會帶一塊白巾在洞房之間墊在身上,處女之血是純潔忠貞的最好證明。

原來輕鬆的氣氛變得的些肅穆起來,望著她張開雙腿間已微微開啟的肉縫,我強壓著狂亂的心跳,壓在羅葉的身上,鼓起勇氣將挺直的肉棒朝著縫隙伸去。

原以為能順伸進入,沒想到肉棒在那條處女的縫隙中上下滑動,找不到前進的通道,而我又不敢發力,好一會兒,肉棒仍沒進去。

羅葉「嚶」地叫了一聲,睜開美麗大眼睛,看我象伏地挺身般支著雙手,滿頭大汗的樣子,遂輕輕道,家文,不要急,慢慢來。她努力將雙腿分得更開,好讓我能進去。

「唔,」我應了一聲,耐下心來,慢慢找尋剛才我舌尖曾經進入過的小穴,有幾次已經找到方向,可是感到那孔實在太小,我那比肉棒身子更粗的頭部根本無法鑽得進去。

我有些焦燥,甚至懷疑是不是找對了路,我道,葉子,我進不去。

突然之間,我覺得肉棒被她的手握住,畢竟她對自己身體要比我了解得多。

她的手引導著肉棒,穩定著它前進方向不知是因為羅葉的陰道太窄,還是因為我的肉棒太巨大(現在回想起來,可能兩者因素都有),雖然肉棒一絲不差頂在陰道入口處,就是進不去。

羅葉不斷扭動著身體,調整著姿勢,試圖尋找一個最佳角度,不僅是我,她的臉上也滿是汗水。她衝著我道,家文,你用力點,不要頂著不動。

我如夢初醒,將力量集中在腰部,用足了十 分氣力向前頂,而羅葉始終牢牢握往肉棒,保證方向不出現偏差。在又經過一個短暫的相持,雞蛋大的肉棒頭終於擠進了羅葉的身體里。

如同剛才我舌尖的感受一般,羅葉的陰道開始收縮,一股比剛才在她嘴中暢快10倍在感覺潮水般湧來,如果不是已經到達一次高 潮,我肯定在一下間便噴發的。我還沒及品味這令人慾仙欲死的感覺,羅葉小穴一張一弛將我剛剛進入一小截的肉棒給擠出體外。

羅葉道,我不好意思,我的身體好象不受我控制,我們重來。她的聲音有些顫音。

象剛才那般,在羅葉引導下再次進入,因為已經進去一次,這次比剛才容易些,她的陰道肉壁又開始急劇的收縮著,不過這次我已有防備,在她小穴收縮時我儘量頂著不被擠出,在擴張時我趁機用力向前挺,這一招倒蠻管效,粗大的肉棒慢慢沒入她身體,不過我感到阻力越來越大,前進的路似乎越來越窄。

我突然到腰上一陣刺頭,原來羅葉緊緊抓著我的身體,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我再看了一眼羅葉,頓時大吃一驚,她臉上的汗水比剛才多數倍,雙目圓睜滿是痛苦之,更讓人心疼是,她的嘴唇竟被自己咬破,滲出一縷觸目驚人的血絲。

我大驚,道:葉子,你怎麼了。

她努力朝我笑了笑,擠出一個字:「痛」。我心有不忍,雖然進入在她身體內的肉棒一直在輸送一浪高 過一浪的快感,但我不能讓她遭受如此之痛,我道,我出來吧,我們不要做了。

羅葉尖叫起來,不要。

我頓時象被施了定身法般一動不動。

羅葉大口大口喘了吸了幾口氣,說,我聽別人說,女人第一次都會痛的,跟生孩 子一樣痛。不要管我,我忍得往。

我說,那你不要忍著,痛就大聲叫,知道嗎。羅葉點了點頭。

我一點點開始繼續向擠,每進一寸都覺得十 分困難,簡值就象開山噼領一般閃出一條路來。現在回想起這段往事,因為我們都缺少必要的性 知道,使羅葉初夜十 分之痛苦。

之所以支這樣,首先和我比普通人粗的陽具有關係,而十 七歲的羅葉陰道發育卻沒象身體般成熟,因此變得格外困難;其次,羅葉因為緊張,原本潤濕的陰道變得乾燥,如果此時能用些液體潤滑一下,可能進入要容易得多;

還有的是,羅立是平躺在堅硬的木板床上,而我的陽具卻以45度左右角度插入,這個姿勢不僅象槓桿般撬著緊密的陰道,更陽具前進的力量向下,而不是向前,在遇到極大阻力時才會轉向前伸,如果此時羅葉能抬起臀部或者我伏下身來,以直角的方式前進,可能也要容易些。

但當時的我們都不會明白這些,我是死命前沖,她則死命確頂。羅葉的處女之間變得令她極度痛苦。

我每前進一分,都不住問她感覺,羅葉則總是說,不要管她。

肉棒在一道堅實的屏障阻擋下停了下來,此時我體力也消耗很多,雙手有些發軟,支持不住壓在羅葉身上。

我說,進去了,到頂了,不痛嗎?

羅葉張開雙臂將我抱住,輕輕地道:現在好些了。在誤打誤撞間,我身體趴下了來,以水平角進入在她身體里,使她痛苦大減。

其實我陽具並並完全進入她身體,只是在她處女膜前停了下來,一大半肉棒還留在洞口外,這樣姿勢,令我身體不能完全與她接觸,古古怪怪,令不很不舒服。

我們兩個一動不動抱著好長時間,羅葉將手伸到下面,在絲巾上摸了一下,然後她發現我肉棒竟然還有一截在洞口外。

羅葉在我耳邊輕輕地道,家文,可能沒到頭。我都沒出血,不可能。

其實我的心中也有同樣的疑惑,但我一直不敢太用力,怕傷著她。我說,是嗎,真沒到頭,怎樣才會出血。

羅葉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覺不是這樣,你再試試。

我應了一聲,雙手支了起來,挺著肉棒再次往前沖。愚蠢的我竟又放棄正確姿勢,以錯誤的方式開始強行突破。

我把握到那層阻擋並不堅實,在我向前沖時竟後縮,我頓時信心大增,開始挺前肉棒向前衝刺。但我只要稍稍大力點,羅葉就痛得大叫起來,令我每次都停了下來。

羅葉怕我分心,一把拉來自己那件布衫,蓋在臉上,牙齒更緊緊咬住衣服。

我橫下一條心,用足全身的力量,猛地向前一挺,那層阻擋在不斷地往後延伸,終到在我肉棒頂戳下到了了擴張的極限,緊接著,我突然聽到很輕「撲」的一聲,前進行的道頓時一片暢通,因為用力過猛,我身體猛地前仆,整根肉棒噗嗞一下完完全全進入羅葉的身體。

這一瞬間,我與她感覺整個融為一體,再無彼此,天地日月在我周圍旋轉,我仿佛置身於一個無邊無邊際的虛空,只有一陣陣快感,象無數天使在我身邊飛翔,即而轉我的身體,令人如醉如痴。

這種感覺維持了好一會兒,我耳邊聽到一陣輕輕地泣聲,我才記起周邊的事來。

我輕輕揭開覆在羅葉臉上的衣衫,她哭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我原來以為她不會哭。

我愛愛惜地用手為她抹去淚水,輕輕地道,還痛嗎?

她抬起梨花帶雨般的俏臉,望著我,眼中深清足可以把我吞沒,突然滿是淚痕的臉上綻放起微笑,道,不痛了,我哭是因為我高 興。

我們相擁了好長時間,漸漸我的身體開始動了起來,也許是原始本能的力量唿喚,此時已經不需要有人來教我們怎麼做了。

經過破初的陣痛後,在我充滿激情的熱吻,加上在她身體慢慢抽動的肉棒,羅葉開始有反應。她身體配合著我一進一出,開始象蛇一般扭動起來,而我每次直搗花心的撞擊都令她發出銷魂的呻吟。

桌上的蠟燭完成了它光榮的使命,一切歸黑暗,在黑暗中,兩個具赤裸的身體在木板不堪重負的嘎吱聲中絞成一團,合為一體,彼此在索取著對方的深愛,情與欲的完全交融讓我們一起進入性 愛的顛峰……

【未完樓下繼續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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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轉載自STEXT-S文字(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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